来时山路上并无一人,此时巨木挡道,徐质便猜到必有伏兵,赶忙勒马戒备。
魏军还在混乱之中,忽然山中火光出现,随着一阵惊心的鼓角声,伏兵便冲了出来,前后左右都是汉军。
只见一人在高处大叫道:“司马老儿自以为派兵断后便可偷袭大营,未料早被人识破,如今中计无路可走,还不下马早降?”
徐质在火光下见来的又是一员小将,面目俊俏,比刚才那位文弱许多,顿时心中胆气增加不少,扫视四周敌军,沉声问道:“来者何人?”
那少年傲然笑道:“在下淮南文鸯是也!”
“文鸯?”
徐质双目微凛,冷嗤道:“原来是叛国之徒,汝父子屈身降蜀,还敢在此耀武扬威,当真不知羞耻!”
文鸯闻言大怒,指着徐质大骂道:“尔等才是篡逆之贼也!吾父子祖上皆为汉臣,今弃暗投明,匡扶汉室,何错之有?
倒是你这狗贼,走投无路,还不速降?”
徐质大笑道:“黄口小儿也敢在此夸口,凭某掌中开山斧,纵有千军万马,能奈我何?
誓死不做贰臣贼子!”
“哈哈哈,好,很好!”
文鸯怒极反笑,咬牙点头,将虎头枪抬起,遥指着徐质骂道,“逆贼,我定要将你亲手捉住碎尸万段!”
徐质正要激怒文鸯,冷笑道:“只怕你这孺子没有本事,仰仗人多势众逞能而已。”
“都给我闪开了!”
文鸯果然被激怒,纵马挺枪便从山上杀下来,大喝道,“你若胜过我这杆枪,便任你回去,引兵再来厮杀。”
徐质闻言心中窃喜,叫身旁的亲兵退在一旁,调转坐骑抖擞精神,转了转手中大斧,迎了上去。
他身边只剩下二十多名亲兵,面对两千多伏兵是无论如何也冲不出去的,激怒文鸯再将其战败甚至俘虏,才能博得一线生机。
咣——自以为得计之时两人已经杀到一处,兵器相撞,开山斧竟被震得反弹回来,虎口一阵生疼。
徐质刚刚生出来的一丝窃喜变成了震惊,想不到这文鸯的武艺竟还在那周处之上,再也不敢大意,赶忙凝神再战。
文鸯本就武艺不差,再加上这几年马超亲自调教,在西凉一带有“小马超”之称,打遍军中无敌手,此时正在盛怒之下,一上来便杀招迭出,压得徐质一口气一直缓不上来。
好不容易等到坐骑错开,徐质将大斧横在马鞍之上大口喘气,额头上汗水涔涔,如果不是这两年魏军也造出了马鞍,刚才交手他可能就要吃大亏了。